2017年3月29日 星期三

唐天如為梁啟超保全一腎 「轉載」

唐天如為梁啟超保全一腎

梁啟超字任公,是光緒戊戌(1898年)政變的保守黨一員
大將。他曾患溺血二年餘,人北京協和醫院治之,各國名醫十
餘人雲集會診,僉以為左腎已壞,須手術乃可,遂割去左腎一
枚;雖稍見平復,而痛苦幾死(可知當時麻醉術尚未完善)。半
年後復發,更甚於前,此時梁任公在北戴河養疴不能趕到協
和醫院,而前次手術之痛楚,心有餘悸,實是不敢請教西醫外


忽想起上次未手術前,曾邀老友長辛店名醫唐天如診治,
未見來,乃又去電邀之。唐至,診之曰:分泌之職司於膽經,
今脈象左關澀,左尺弱,左寸浮大,以心虛不能收攝,而今膽失
其分泌之能也。

處方十味:
阿膠、澤瀉、當歸、白茅根、小茴香、肉桂、
苦楝子、焦黃連、浮小麥、黑蒲黃。

一劑而病去其半,
兩劑而全愈,聞者無不奇之。任公為一腎之被割,呼冤不置。
此見於滬醫聶雲台所記錄(俞志鴻供稿)。

際遇人生豈易得,成名一舉在「梳頭」─ 朱南山

際遇人生豈易得,成名一舉在「梳頭」─朱南山



朱南山,江蘇南通人。在故鄉懸壺,以內外科著稱,求診
者雲集,生涯頗不惡。他卻胸懷大志,不滿足於南通良醫
之名,於是游於上海。初設診所於開封路,半載已往,門
可羅雀,問津者寥廖,自嘆人地生疏:長安居,大不易,
不如歸休,株守故園吧。抵輪埠,忽有人急呼朱先生者,
則南通病家專誠來上海求診的。適巧在碼頭相遇,遂被強
拉至旅館診治,只可暫時打消回鄉之念。

旅館.之鄰有一茶館,朱南山常去坐坐,藉以遣悶,女主
人亦南通人,遂通鄉誼,見朱落落寡歡,問知情由,雖是
他鄉新知,倒也頗予同情,因此廣為介紹。舊社會習慣,
茶坊酒肆各色人等俱有,也頗有好事者流,不惜齒芬,為
他作小廣播,同時就為人在茶館診起病來。程師門雪說:
朱氏一度被人稱為「茶館醫生」,實貶之也,因為「坐堂
醫生」猶有藥店為之設桌椅,茶館醫生則降一等,只有方
桌長條凳了。

會有一「走梳頭」 (俗稱梳頭娘姨,串門包月,天天上門
梳頭,不論閨閣良家婦女、大公館姨太太、北裡妓女,一
些有錢懶動的婦女,很多請「走梳頭」者 ),每天為茶館
女主人梳頭,其子患臌脹病極危重,遍求名醫治療無效,
病勢日增,茶館女主人乃為介紹朱先生治之。處方重用攻
伐,藥有大黃二兩,浮萍六錢。當時藥店比較負責,他們
有兩種義務,一是「重味去之」,即醫生開了重複的藥味
,可以代為去掉一味;二是如劑量過大,超過常用的習慣
,可以找到醫生那裡,詢問是否筆誤,這應視為對人民負
責的表現,可是也可能碰到架子大的醫生呵責。朱南山這
張藥方劑量,為通常的 5 倍至 10 倍,藥店卻碰了釘子,
他說,到底你是醫生,還是我為醫生,何勞擔心,由我負
責。

藥店討了個沒趣,乃向病家挑唆道:此方藥量太重,服後
如有變化,可找醫生算帳云云。詎料服藥後,病人大洩大
汗,身體輕爽,病去大半,療效神奇,續經調理,病竟霍
然而愈。由是,這位走門串戶的梳頭娘姨,就成為朱南山
的義務宣傳員,感恩救命,是最大的說服力,「口碑無字
,陽春有腳」,這位梳頭娘姨的主顧,皆是閑來無事,弄
口嚼舌的婦女,滾雪球般的傳開去,描寫得朱南山是位神
仙了。平心論之,「風、勞、臌、膈」四大証之──的臌
証有虛有實,虛者脾腎兩敗,實者木旺賊土,他敢予大汗
大洩之法,不失為有膽有識之良醫。

由女傳女,所以門庭若市中以女科為多,還有許多隱疾求
治者,時來運至,居然藥到病除,聲譽鵲起,頓時成為上
海北市有數的女科名醫,築室於泥城橋畔,匾語是「南山
小築」。本篇題為「成名一舉在梳頭」者如此。

海上業女科醫者,巧言舌辯,以調笑戲謔為事者大有人在
,但不免身敗名裂,朱南山為人敦樸,診病正色嚴肅,不
作戲言。又頗重鄉誼,同鄉人求診者,不計診金,有時反
助藥資。其課徒也,有一嚴格要求,即是抄寫藥方時,不
得有破體字、代用字、同音字,雖忙而不苟且草率,其言
曰:藥方出於醫生筆下是大事,當嚴以律己,此而不能,
將來難免因疏忽而致禍。此語至今日猶可引以為戒。

據蔣文芳 (前新中國醫學院教務長,為朱長子小南之友 )
說:朱南山特精於望診,往往一見而能揣摩病情,十中八
九。《金匱要略》是大家讀過之書,仲景對女科之望診,
有「色白者亡血也」、「色青為痛」、「色黑為勞」、「
新產血虛,多汗出」、「血虛下厥,孤陽上出,故頭汗出
」、「產婦喜汗出者,亡陰血虛,孤陽獨盛」、「產婦中
風發熱,面正赤』、「陽明病下血譫語者,此為熱人血室
,但頭汗出」、「曾經半產,瘀血在少腹,其証唇口乾燥
」等條文,南山其亦研究於此乎。

2017年3月21日 星期二

蜂蜇發毒 喝油自救「轉載」

蜂蜇發毒 喝油自救
周正禕


  1961年夏末秋初,我和某關閉煤礦留守人員結伴進人大山採藥,午後時分,

   走進一片灌木夾雜多種野草溝壑,那裡視野非常差,突然聽到嗡嗡嗡蜂聲大作,
我無意觸動一個大黃蜂巢,直徑約80厘米,長約1米,當我看見時,距離不過1
米,就在這一剎那間,我的頭面部已經被蜇數下,趕緊蹲下躲避,瞬間又被蜇數
,我看實在不行,立即向山下急轉彎猛跑,就在起身跑的數秒中,背部又被蜇
下,一鼓作氣跑到百米以外一個僻靜暗處躲起來,…總算暫時安全了。這真是諸
亮兵法《將苑》中所說的「蜂蠆發毒,壯夫彷徨而失色」。我不是壯夫,但也是
17歲的大小伙子,一窩黃蜂就把我弄得如此狼狽,事出不測,所以如此。這時我
覺到頭面胸背疼痛難忍,急忙呼喊同伴許某,他一見到我大驚失色,趕緊把我
到約10里外他的家中。他仔細看看,一共蜇了14下,只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:
:聽說蜇3下就會死人,蜇了14下啊,40里內連個小診所都沒有,這可咋辦啊!」

我看到他的樣子,忽然想起父親教的急救方法,隨即問道:「你家可有芝麻香油?」
道:「有1斤,它能起啥作用?」我說:「有了它就死不了啦,喝了護心,以防
毒氣入內。」我將1斤芝麻香油一飲而盡,復又問他是否還有?他說還有半斤菜籽
並隨即拿了出來,我又將其喝下,?這可是他們一家三口一年炒菜的油。許師
看來一點也不吝惜,為了救我命,他啥都捨得。

當我喝下一斤半油,心裡著急、難受慢慢減輕了。到了第二日早上,全身都
現水腫,連眼睛都睜不開,凡受到蜇傷的地方,感覺又痛又癢,還好飲食基本
受芝影響。3日後水腫慢慢消退,1周後完全康復,又可以上山採藥了。

按:我遭此一難不死,得益於一斤芝麻油、半斤菜籽油。而其中更為難得的
午師傅樂善好施,情誼深厚。假若我不知道飲香油、菜籽油能護心拒毒,可減
蜂毒對內臟危害的話,那結果就另作別論了。


洛克的話:
這裡講的是沒有藥的急救法,不是解毒法,
當然年輕力盛才挺得過,最後是發毒後的自癒過程,
確實驚險。